第4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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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徐瑤瑤知道李大軍這是真心實意地表達感謝，她也很高興自己能幫到他，想到李一海日後能在親生父母家庭裏健康成長，她覺得這或許就是醫學的意義。
酒過半巡，飯桌上基本都是李大軍和陸江在說話。
“這修養了一個多月，又趕上下雪。看來得等開春才能去運輸隊了。”
原本李大軍確實是想下周回運輸隊的，可在這大雪紛飛的季節裏，各地都有道路都封堵，出於安全考慮，運輸隊通知各司機暫時停工，按往年的經驗推測得等到年後開春雪化了才能重新開工。
陸江眼角望了一眼正努力挑著魚骨的徐瑤瑤，眼中笑意漸深。
“陸江，等過了年，咱們得大幹一場！”
李大軍說完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，不同於他的豪飲，陸江拿起杯子只清抿一口，並不多喝。
“咦？陸江你今天這喝法咋那麽秀氣，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啊……”李大軍嘴上說著責備的話，語氣中卻滿是調侃。
一旁白惠潔連忙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，“差不多就得了，人陸江晚點還得送瑤瑤回去呢！可不能喝多。”
徐瑤瑤正在跟一塊韌勁十足的雞肉較勁，鄉下講究老母雞滋補，所以今日做飯白惠潔特地殺一只養許久的母雞，可老母雞雞肉十分難咬，大家視線望過來時，見到的就是徐瑤瑤使勁力氣啃雞肉的一幕，分外滑稽。
察覺到大家的視線，她連忙松開嘴，擡起頭尷尬地笑了笑。
眾人噗嗤一笑，就連兩個小孩子的笑聲都不絕於耳。
徐瑤瑤臉上爆紅，哪怕是許久未嘗到肉味，眼下這雞肉也半點都不香了。
很快白惠潔和徐瑤瑤吃飽下了桌，李大軍還拉著陸江閑聊喝酒，一時間倒也不著急收桌子，白慧潔見狀拉著徐瑤瑤去了院子躺椅上坐著看兩個小孩兒湊堆玩鬧。
徐瑤瑤想起飯前李一海的請求，眼下倒是各好機會，她轉頭詢問起白惠潔的態度。
“嫂子，我見小海挺愛學習的，你們想過讓他讀書嗎？”
鄉下孩子早當家，村裏許多孩子八九歲年紀身板強一些的甚至都能拿夠一半工分，受限於這特殊年代的影響，大家普遍對學習上都沒有太上心。
她這般問是想看看白惠潔願不願意讓小海讀書，如若沒有這方面的意願，她也不好越過孩子家長橫加幹涉。
“怎麽沒想過？我跟他爸就是文盲，以往文盲班那會兒我們倒是結伴去聽過課，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沒那根筋，簡直跟聽天書一樣。小海從小身子弱，每逢換季必生病，這地裏的活我估摸著往後他是幹不了的，我現在就盼著大軍能順利些，多賺點錢到時候孩子看能不能到鎮上當個工人去，免了這風吹日曬的苦。”
徐瑤瑤眼中閃過了然，李一海身形看著要比一般的四五歲小孩偏小一些，原來是有這樣的弱癥。
“這小時候的弱癥，只要好好養著，營養跟得上往後都會好全的，嫂子你不用太擔心。”
她輕聲安慰，見白惠潔點頭接著往下說，“下午我見陸朵在教小海認字，看得出他也是個愛學習的孩子，我是想著要不我平日裏教陸朵時順道帶上小海？反正教一個也是教，兩個也是教，兩個孩子學習上有個伴也挺好的。”
白慧潔原本靠著躺椅的的脊背瞬間坐直，驚喜地搭上徐瑤瑤的手背。
“瑤瑤你說的可是真的？這會不會太麻煩了？”
自從上回李一海在陸家跟著徐瑤瑤上過一回課後，回家老念叨著要跟徐姐姐一到上課，可她跟李大軍商量過幾回，都覺得對徐瑤瑤開不了這口，他們已經欠下徐瑤瑤許多人情，可跟能再給她添麻煩。
別看李大軍平日裏大大咧咧的，可真到了這份上，卻是最不願意麻煩別人的性子。
眼下見徐瑤瑤自己主動提出來，白惠潔驚喜萬分。
瞅見她這態度，徐瑤瑤哪裏還不知道她定是樂意的，於是說話間也沒了顧忌。
“我能有什麽麻煩的，我還怕嫂子你不樂意呢，我把小海帶走，你可就少了個人使喚了。”
白惠潔噗嗤一笑，“就一小娃娃，我哪裏指望他能做什麽，不給我添亂就行了。瑤瑤你帶他時他要是不聽話你就教訓他，可別給我留面子，或者你告訴我我來收拾他也成。”
徐瑤瑤忍俊不禁，“嫂子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後媽啊！”
兩人瞬間笑鬧成一團，一番對話下來，兩人關系倒是真拉進不少。
“你跟陸江這幾天沒吵架吧？”
話鋒一轉，白惠潔貼近徐瑤瑤的耳旁壓低聲音問道。
徐瑤瑤挑了挑眉，露出不解的神情，“這話怎麽說？我們沒吵架啊……”
“他昨日拎著酒上門跟大軍喝了不少，喝完大軍留他在這睡，他又一聲不吭走了，我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，還以為是你們吵架了。”
徐瑤瑤腦海中猛地憶起那柔嫩唇瓣的觸感，十分不自在地抿了抿唇。
白惠潔原本就視線緊盯著她，又豈會錯過這副模樣，她瞬間來了興致。
“怎麽？他昨晚找你去了？”
徐瑤瑤摸了摸鼻子，最後紅著臉點了點頭。
白惠潔輕笑出聲，看她羞答答模樣知道她臉皮薄，反倒不接著往下細問了。
“陸江這人，從小到大雖然在他爸那受過氣，可也是面上受氣，暗地裏那可不知道是誰氣誰呢。到了瑤瑤你這，我看他算是踢到鐵板了。”
這話倒是頗有種調侃意味，徐瑤瑤見她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，心裏的弦松了不少。
白惠潔見她流轉間提起陸江並不算抗拒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看來小姑娘終於開竅了。
“陸江這人一旦對人好那是真好得沒話說，我聽大軍說他四處收集一個藥方的藥材，從鎮上藥鋪給你開的補藥方子，那裏頭的藥材都不好找，陸江托了運輸隊好些人才勉強配齊。”
“還有上回李翠萍雇人打傷大軍那回，原本那李翠萍還另外找了人要在鎮上埋伏你，是陸江提前找到人將人打了一頓這才沒壞了事。”
白惠潔轉過頭，果不其然見到徐瑤瑤臉上的震驚神色。
“還有好多大大小小的事，嫂子就不一一說了，陸江這人死心眼，只要進了他心裏的人，方方面面他都恨不得做全了，可他心思深，不是個會討小姑娘歡心的性子，很多事只做不說，都是在暗地裏進行。”
“這番話嫂子老早之前就想跟你說了，只是一直猶豫該不該說。瑤瑤你是個好姑娘，不管你做什麽決定，遵從本心就好。。”
白惠潔一直糾結徐瑤瑤總有一天是要回城的，萬一真和陸江好了，反倒是互相拖累，可她這陣子見陸江暗自傷神的模樣，一下子就想通了。
陸江執拗，若真就這麽錯過，或許也是刻骨銘心終生不能忘懷。
如若這樣，倒不如賭一把。
或許，前方並不是一條死路呢？
徐瑤瑤在院子裏靜坐許久，直到身側淡淡的酒香味傳來，她才發現身旁座位上早已換了人。
“累了嗎？我送你回去？”
陸江那雙被酒浸潤過的眼眸越發深邃，像是有種別樣的魔力，吸引著她的目光為之沈淪。
“好。”她聽到自己回應的聲音透著隱蔽的歡喜。
陸江見她一身看起來厚重但在這冬夜裏依舊不夠看的棉衣，眉間微微皺起。
“瑤瑤你現在這等我一下，我很快回來。”
很快陸江抱著一件厚重棉衣回來，將衣服披在她的肩上，“夜裏冷，你穿上別著涼了。”
徐瑤瑤怔怔地望著他，她終於意識到這並不是心理作用，今日的陸江確實溫柔得不像話。
陸江的外套很大，穿上後衣服下擺足足到她大腿中部位置，四周冷氣被綿軟蓬松的外套隔絕，身體瞬間被暖意包圍。
鼻尖處傳來若有似無屬於陸江衣服上的淡淡皂香味，令她不禁紅了臉，幸好黑夜裏光線並不明顯，對面的人察覺不出她的異常。
下雪的冬夜裏，路上荒無人煙，陸江沒有像往日一般和徐瑤瑤岔開距離走，而是並排站在她左側位置。
兩人距離極近，徐瑤瑤感覺自己稍微走偏一點道，都能擦過他的手背。
雪地裏路並不好走，陸江喝了酒，她也不著急回知青點，所以他們一步步走得極為緩慢。
“昨晚……”陸江突然出聲。
徐瑤瑤緊張得捏住披著的陸江外套下擺，心裏直打鼓。
昨晚？他要說什麽呢？
“昨晚我喝多了酒，抱歉打擾你了。”
他的語氣十分鎮靜，徐瑤瑤下意識認為他是不記得昨晚的事情的，搖了搖頭模糊道：“沒事，也沒打擾啥。”
他眸光閃了閃，停下腳步。
徐瑤瑤也跟著站定，側過身不解地望向他。
“有件事我想我得再重申一次。”
他停頓一下，徐瑤瑤若有所感地擡起頭，原本亂跳的心反而在剎那間停止，隱約意識到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麽。
陸江卻並不著急接著往下說，反而先一步牢牢捕獲她的目光，一寸一寸在她眼底刻下自己的影子，完全沒有給她絲毫躲避的機會。
“昨晚我是喝了酒，但並沒有醉，我清楚知道我在幹什麽，那是我一直以來想做卻沒敢做的事，如果冒犯了你，我可以道歉，但是我不後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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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瑤瑤知道李大軍這是真心實意地表達感謝，她也很高興自己能幫到他，想到李一海日後能在親生父母家庭裏健康成長，她覺得這或許就是醫學的意義。
酒過半巡，飯桌上基本都是李大軍和陸江在說話。
“這修養了一個多月，又趕上下雪。看來得等開春才能去運輸隊了。”
原本李大軍確實是想下周回運輸隊的，可在這大雪紛飛的季節裏，各地都有道路都封堵，出於安全考慮，運輸隊通知各司機暫時停工，按往年的經驗推測得等到年後開春雪化了才能重新開工。
陸江眼角望了一眼正努力挑著魚骨的徐瑤瑤，眼中笑意漸深。
“陸江，等過了年，咱們得大幹一場！”
李大軍說完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，不同於他的豪飲，陸江拿起杯子只清抿一口，並不多喝。
“咦？陸江你今天這喝法咋那麽秀氣，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啊……”李大軍嘴上說著責備的話，語氣中卻滿是調侃。
一旁白惠潔連忙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，“差不多就得了，人陸江晚點還得送瑤瑤回去呢！可不能喝多。”
徐瑤瑤正在跟一塊韌勁十足的雞肉較勁，鄉下講究老母雞滋補，所以今日做飯白惠潔特地殺一只養許久的母雞，可老母雞雞肉十分難咬，大家視線望過來時，見到的就是徐瑤瑤使勁力氣啃雞肉的一幕，分外滑稽。
察覺到大家的視線，她連忙松開嘴，擡起頭尷尬地笑了笑。
眾人噗嗤一笑，就連兩個小孩子的笑聲都不絕於耳。
徐瑤瑤臉上爆紅，哪怕是許久未嘗到肉味，眼下這雞肉也半點都不香了。
很快白惠潔和徐瑤瑤吃飽下了桌，李大軍還拉著陸江閑聊喝酒，一時間倒也不著急收桌子，白慧潔見狀拉著徐瑤瑤去了院子躺椅上坐著看兩個小孩兒湊堆玩鬧。
徐瑤瑤想起飯前李一海的請求，眼下倒是各好機會，她轉頭詢問起白惠潔的態度。
“嫂子，我見小海挺愛學習的，你們想過讓他讀書嗎？”
鄉下孩子早當家，村裏許多孩子八九歲年紀身板強一些的甚至都能拿夠一半工分，受限於這特殊年代的影響，大家普遍對學習上都沒有太上心。
她這般問是想看看白惠潔願不願意讓小海讀書，如若沒有這方面的意願，她也不好越過孩子家長橫加幹涉。
“怎麽沒想過？我跟他爸就是文盲，以往文盲班那會兒我們倒是結伴去聽過課，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沒那根筋，簡直跟聽天書一樣。小海從小身子弱，每逢換季必生病，這地裏的活我估摸著往後他是幹不了的，我現在就盼著大軍能順利些，多賺點錢到時候孩子看能不能到鎮上當個工人去，免了這風吹日曬的苦。”
徐瑤瑤眼中閃過了然，李一海身形看著要比一般的四五歲小孩偏小一些，原來是有這樣的弱癥。
“這小時候的弱癥，只要好好養著，營養跟得上往後都會好全的，嫂子你不用太擔心。”
她輕聲安慰，見白惠潔點頭接著往下說，“下午我見陸朵在教小海認字，看得出他也是個愛學習的孩子，我是想著要不我平日裏教陸朵時順道帶上小海？反正教一個也是教，兩個也是教，兩個孩子學習上有個伴也挺好的。”
白慧潔原本靠著躺椅的的脊背瞬間坐直，驚喜地搭上徐瑤瑤的手背。
“瑤瑤你說的可是真的？這會不會太麻煩了？”
自從上回李一海在陸家跟著徐瑤瑤上過一回課後，回家老念叨著要跟徐姐姐一到上課，可她跟李大軍商量過幾回，都覺得對徐瑤瑤開不了這口，他們已經欠下徐瑤瑤許多人情，可跟能再給她添麻煩。
別看李大軍平日裏大大咧咧的，可真到了這份上，卻是最不願意麻煩別人的性子。
眼下見徐瑤瑤自己主動提出來，白惠潔驚喜萬分。
瞅見她這態度，徐瑤瑤哪裏還不知道她定是樂意的，於是說話間也沒了顧忌。
“我能有什麽麻煩的，我還怕嫂子你不樂意呢，我把小海帶走，你可就少了個人使喚了。”
白惠潔噗嗤一笑，“就一小娃娃，我哪裏指望他能做什麽，不給我添亂就行了。瑤瑤你帶他時他要是不聽話你就教訓他，可別給我留面子，或者你告訴我我來收拾他也成。”
徐瑤瑤忍俊不禁，“嫂子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後媽啊！”
兩人瞬間笑鬧成一團，一番對話下來，兩人關系倒是真拉進不少。
“你跟陸江這幾天沒吵架吧？”
話鋒一轉，白惠潔貼近徐瑤瑤的耳旁壓低聲音問道。
徐瑤瑤挑了挑眉，露出不解的神情，“這話怎麽說？我們沒吵架啊……”
“他昨日拎著酒上門跟大軍喝了不少，喝完大軍留他在這睡，他又一聲不吭走了，我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，還以為是你們吵架了。”
徐瑤瑤腦海中猛地憶起那柔嫩唇瓣的觸感，十分不自在地抿了抿唇。
白惠潔原本就視線緊盯著她，又豈會錯過這副模樣，她瞬間來了興致。
“怎麽？他昨晚找你去了？”
徐瑤瑤摸了摸鼻子，最後紅著臉點了點頭。
白惠潔輕笑出聲，看她羞答答模樣知道她臉皮薄，反倒不接著往下細問了。
“陸江這人，從小到大雖然在他爸那受過氣，可也是面上受氣，暗地裏那可不知道是誰氣誰呢。到了瑤瑤你這，我看他算是踢到鐵板了。”
這話倒是頗有種調侃意味，徐瑤瑤見她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，心裏的弦松了不少。
白惠潔見她流轉間提起陸江並不算抗拒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看來小姑娘終於開竅了。
“陸江這人一旦對人好那是真好得沒話說，我聽大軍說他四處收集一個藥方的藥材，從鎮上藥鋪給你開的補藥方子，那裏頭的藥材都不好找，陸江托了運輸隊好些人才勉強配齊。”
“還有上回李翠萍雇人打傷大軍那回，原本那李翠萍還另外找了人要在鎮上埋伏你，是陸江提前找到人將人打了一頓這才沒壞了事。”
白惠潔轉過頭，果不其然見到徐瑤瑤臉上的震驚神色。
“還有好多大大小小的事，嫂子就不一一說了，陸江這人死心眼，只要進了他心裏的人，方方面面他都恨不得做全了，可他心思深，不是個會討小姑娘歡心的性子，很多事只做不說，都是在暗地裏進行。”
“這番話嫂子老早之前就想跟你說了，只是一直猶豫該不該說。瑤瑤你是個好姑娘，不管你做什麽決定，遵從本心就好。。”
白惠潔一直糾結徐瑤瑤總有一天是要回城的，萬一真和陸江好了，反倒是互相拖累，可她這陣子見陸江暗自傷神的模樣，一下子就想通了。
陸江執拗，若真就這麽錯過，或許也是刻骨銘心終生不能忘懷。
如若這樣，倒不如賭一把。
或許，前方並不是一條死路呢？
徐瑤瑤在院子裏靜坐許久，直到身側淡淡的酒香味傳來，她才發現身旁座位上早已換了人。
“累了嗎？我送你回去？”
陸江那雙被酒浸潤過的眼眸越發深邃，像是有種別樣的魔力，吸引著她的目光為之沈淪。
“好。”她聽到自己回應的聲音透著隱蔽的歡喜。
陸江見她一身看起來厚重但在這冬夜裏依舊不夠看的棉衣，眉間微微皺起。
“瑤瑤你現在這等我一下，我很快回來。”
很快陸江抱著一件厚重棉衣回來，將衣服披在她的肩上，“夜裏冷，你穿上別著涼了。”
徐瑤瑤怔怔地望著他，她終於意識到這並不是心理作用，今日的陸江確實溫柔得不像話。
陸江的外套很大，穿上後衣服下擺足足到她大腿中部位置，四周冷氣被綿軟蓬松的外套隔絕，身體瞬間被暖意包圍。
鼻尖處傳來若有似無屬於陸江衣服上的淡淡皂香味，令她不禁紅了臉，幸好黑夜裏光線並不明顯，對面的人察覺不出她的異常。
下雪的冬夜裏，路上荒無人煙，陸江沒有像往日一般和徐瑤瑤岔開距離走，而是並排站在她左側位置。
兩人距離極近，徐瑤瑤感覺自己稍微走偏一點道，都能擦過他的手背。
雪地裏路並不好走，陸江喝了酒，她也不著急回知青點，所以他們一步步走得極為緩慢。
“昨晚……”陸江突然出聲。
徐瑤瑤緊張得捏住披著的陸江外套下擺，心裏直打鼓。
昨晚？他要說什麽呢？
“昨晚我喝多了酒，抱歉打擾你了。”
他的語氣十分鎮靜，徐瑤瑤下意識認為他是不記得昨晚的事情的，搖了搖頭模糊道：“沒事，也沒打擾啥。”
他眸光閃了閃，停下腳步。
徐瑤瑤也跟著站定，側過身不解地望向他。
“有件事我想我得再重申一次。”
他停頓一下，徐瑤瑤若有所感地擡起頭，原本亂跳的心反而在剎那間停止，隱約意識到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麽。
陸江卻並不著急接著往下說，反而先一步牢牢捕獲她的目光，一寸一寸在她眼底刻下自己的影子，完全沒有給她絲毫躲避的機會。
“昨晚我是喝了酒，但並沒有醉，我清楚知道我在幹什麽，那是我一直以來想做卻沒敢做的事，如果冒犯了你，我可以道歉，但是我不後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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